新华社客户端四川频道4月11日电(记者童芳)10日,为配合正在举行的“云想衣裳——丝绸之路服饰文化特展”,成都博物馆邀请中国丝绸博物馆副馆长周旸在线上开展讲座,揭秘三星堆丝绸发现的过程和意义。
据了解,周旸现任中国丝绸博物馆党总支副书记、副馆长,纺织品文物保护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主任,周旸长期从事纺织品文物保护与研究工作,也深度参与了三星堆丝织品的发掘、发现、保护及研究工作。
当天下午,周旸以“解密三星堆丝绸——发现及意义”为题,解密丝绸之路上的古蜀密码。
“三星堆的丝绸经过数千年的埋藏,已经不复当年的‘颜值’,有赖于现代科技,我们通过丝绸的分子标识物,在三星堆找到了丝绸残留物以及丝绸印痕。”周旸说。
三星堆4号“祭祀坑”发现的丝绸痕迹
周旸在讲座中说,这种在考古现场寻找丝绸残留物的技术,其原理就是抗原抗体反应,基于这种免疫学原理,研究团队已经研发出一种类似于“验孕棒”的试剂盒,能在已经泥化、灰化、炭化、矿化的遗物中找到丝绸。正是基于这种“于无形处寻丝踪”的微痕检测技术,才比较有信心地来到三星堆找丝绸。不仅在三星堆的‘祭祀坑’里面找,而且在三星堆的库房里面找,研究对象不仅是出土器物,更是一堆一堆的灰烬。
“三星堆被火烧过的,被掩埋过,可能还被水浸过,留给我们的线索不多,但是我们尽最大可能,找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一些发现。”周旸说。
经过“彻查”,周旸的团队在三星堆的青铜蛇、青铜眼形器、40多件器物上均发现丝绸,品种有绢、绮、编织物。“除了厚实的绢,还有飘逸轻薄的绢,可以想象当年就像纱巾一样飘逸灵动。”
“三星堆库房里面还有大量青铜器包块,都是上一轮考古发掘中出土的,这些青铜器包块明显被焚烧过,在这个包块上面也找到了丝。这是新一轮考古发掘中非常明显的丝绸,看得非常清楚,平纹的致密的丝绸。我相信三千多年前这块丝绸是非常厚实的,并且颜色鲜亮。”周旸说。
不但在新发现的6个“祭祀坑”里找到了丝绸,30多年前发现的1、2号“祭祀坑”里出土的器物上也找到了。周旸在2号“祭祀坑”的一件青铜器的背面、非常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斜编织物。这是最常见的、也是人类利用最久的编织技艺。
周旸认为,三星堆曾经消耗了大量的丝绸,4号“祭祀坑”堆积着15厘米的灰烬层,通过分析检测,在不同层面都能检测到强烈的丝素蛋白信号,说明这是焚烧丝绸后留下的锦灰,也告诉我们,三千多年前的古蜀国应该拥有众多的丝绸。复原当时的社会,丝绸是不可忽视的物质存在。丝绸的发现一定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,理解三千年前古蜀先民是如何表达宗教,如何思考宇宙。
“以三星堆和金沙为代表的古蜀文明,不仅是中华文明重要起源和组成部分,也是中华古代文明共同体中最具特色的区域文化之一。在中华文明一体化进程中,丝绸是一个非常显著的趋同因素。不管是关于丝绸的神话传说、史料记载,还是考古发现,均表明巴蜀和中原都秉承着大致相同的知识体系和价值体系。”周旸说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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